《 穿进三国后我成了糜夫人 》歌楼听雨

6. 第 6 章

熹微晨光爬上三竿后,逐渐变得暴躁且灼热,由地平线尽头隐没升起条黑线,连绵数十里却以极快速度向前移动,等靠近些,一下子将人目光攥住的是正中那面绣有「曹」字的大纛,隶书丰筋多力,提笔如潜龙出海,顿笔犹凤栖朝阳,大纛气势磅礴底下军队也不逞多让,秩序井然宛若一体,扑面而来的煞气巍峨若千仞雄山。

当中一骑气势更显豪迈,那人着铁面金甲,手持倚天宝剑,脚踩爪黄飞电,端的流光溢彩,气度非凡。

他声音极其低沉,像后世大提琴的嗡鸣:“前方何地。”

左手一骑拱手抱拳:“回曹公,前方便是霸陵村界内。”

曹操抚须长笑:“好,子廉昨日军报称刘备一行战力疲羸,今日一见果如游民出行。”

右手一骑低头轻语:“明公高见。只是曹洪将军许久未有军报传来,属下怕...”

曹操大笑:“文和何至谨慎于此!”

话音刚落,斥候急行归来。

“报!霸陵桥下发现我军尸体!”

曹操:“...”

左手那骑皱眉问道:“可知是哪路的兄弟?”

“倒下大纛绣有洪字。”

那人大惊,一骑冲出绝尘而去。

曹操顿了片刻,复又轻笑出声:“元让结亲时都未有如此心急。”

贾诩走马上前:“元让深知曹公心急如焚奈何走不脱身,自当竭力而为。”

“哈哈,文和知我!文和知我!”

行至霸陵桥下,夏侯惇正抱着曹洪痛哭。曹操下马一看,只见曹洪残甲败鳞,面中数箭而血流不止,嘴角青乌且昏迷不醒。

曹操拔剑四顾,厉声大喝:“军医何在!何不速来?”

整齐划一的军阵犹如游龙破水应声让开条道,贾诩拉着军医急奔而来。

那军医颤颤巍巍地在夏侯惇身旁跪下,犹豫着不敢上前惊扰夏侯惇。

“再耽误就诊,子廉可真要有性命之忧了。”曹操边说边扶起潸然泪下的夏侯惇。

这夏侯惇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左眼覆一黑巾面若凶煞,却在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孟德,子廉当真没事?”

曹操大笑:“子廉乃吾之福将,怎会先行离我而去。”

夏侯惇闻言果真缓缓止住哭泣。

令军队原地修整片刻,待军医处理好曹洪外伤,曹操才阴着脸唤来斥候:“可知刘备一行往何处去了?”

那斥候年纪不大眉宇间却透着成熟:“刘备一行正带着十万百姓去往汉津口方向,可属下又观一小股骑兵反向长坂坡去了。”

这时贾诩也凑了过来,皱眉问:“长坂坡?他们反着走作甚,你当真没看错?”

斥候不卑不亢:“断然不会出错。”

曹操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文和天性谨慎,你切勿放在心上。”说完又扭头嘱咐贾诩,“文和且去点五千虎豹骑,一刻钟后随我往长坂坡走一遭。”

“令儁乂带五千虎贲随后而至。”

“元让心系子廉,且让他带着其余人等原地待命。”

贾诩拱手而退:“下官领命!”

-

此时的长坂坡,糜绿韵正带着赵云在填坑。

坑上覆有枯枝荒草,再撒上抔土生土产的黄沙,不仔细观察很难看出端倪。

“夫人,这样当真有用?”

不怕生的二牛钻到绿韵身前疑惑开口,他在被赵云教训了一通之后才知道不能管绿韵叫仙子,而是得叫夫人,这才表示尊敬。

绿韵笑了笑:“二牛不信?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好啊,赌什么?”

赵云冷哼一声,心想到底是个小鬼,哪里懂得为人处世之道。

“若是曹操中计,你便得跟在赵将军身后每日习武不缀。”

“我要是赢了呢?”

“赢了便是赢了。”

绿韵笑而不语。

“这可不行,哪有我一方吃亏的赌注。”二牛嘴翘得老高。

绿韵左摸右摸,从腰带里掏出半块残玉,“那你若是赢了,我便把这玉佩送给你。”

二牛大喜:“一言为定!”

赵云:“...”这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欲哭无泪的赵云蹲在地上机械式地埋着黄土。世上若有后悔药卖,他定会将其洗劫一空。

远方忽然炸起道惊雷,人群霎时停下手中动作。

赵云仗着身长极目眺望远方,却见股黑甲铁骑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而来,他急忙拖着绿韵躲到孤墙身后,嘴里不住大喊:“快躲起来!曹兵来了!!!”

话音刚落,他的呐喊就被铿锵铁骑搅得纷乱,一时间长坂坡上的哭喊声、金属撞击声、叫骂声和远方传来的嘹亮号角声皆混为一体。

曹操骑在最前,到敌人阵前后右手握拳高举在空中,得到信号的各部司马一齐变换号角,短促有力的鸣笛乍然响起,铁甲骑兵应声止住步伐,一时间竟完美做到令行静止,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绿韵、赵云如痴如醉。

赵云不住感叹:“世间竟真有如此军队!”

绿韵擦了擦口水:“如果这些骑兵是我的部曲...”

愣神间,曹操驱马上前大笑道:“子龙。你我许久未见,今日特来拜会却为何躲躲藏藏?”

赵云给绿韵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起身肃然拱手:“子龙拜见丞相,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自是将大好前程送与你手。”

“子龙命薄,恐无福消受。”

曹操也不恼,一副要唠家常的样子:“子龙素有打算,孤又从不强人所难,那今日这桩大好前程恐怕得暂且收起了。”

“谢丞相。”

赵云无视对面千军万马于阵前傲立,手中□□抖了个漂亮枪花,枪尖红缨飞扬不止似在宣泄不耐。

曹操昂然大笑:“子龙啊子龙,多年未见却又恍若当初啊。”

“曹公又何曾变过。”

他独有的清冷嗓音飘在两军阵前,明明声音不大却在每个人心中劈开道惊雷。曹操笑容瞬间凝固,几乎咬牙切齿地哼了声:“贾诩。”

“臣在。”

“此子方才是在骂我窃国之贼吗?”

“臣只知治世能臣,未曾听闻国贼一说。”

“嗬!”曹操一甩马缰,再不看赵云一眼:“把这墙给我轰碎。”

“是。”

曹操就是曹操,就算被气得恨不得把所有刘备军团五马分尸也还是很谨慎地没有冒进。

曹军阵营应声而变,当中裂开一道口子,走出四五骑骠骑壮马,身后竟拖着一张床弩。

那床弩非比寻常,架构极稳,车轮滚滚下竟不颠动半毫,弩上铁箭更是骇人,大腿粗的精铁箭身,掺杂天外陨石的箭尖闪着寒芒,由五人上箭,三人拉弓,声势浩大的仿佛要把地球穿个孔。

赵云脸色不变,身后躲着的士卒却面露惶恐争相挤向后排,抱着阿斗的宋姆妈挤不过壮汉,只能不住地跺脚催促绿韵:“糜夫人,曹操大军压前,左右逃不过一死,你我不如降了他吧。”

绿韵还未说话,宋姆妈身旁副官却锵地拔刀出鞘,似乎只要绿韵皱一皱眉,这刀下就要多出一条亡魂。

宋姆妈吓得急忙跪倒,连连磕起头来:“老奴知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了我吧!”

绿韵长叹口气,没有怪宋姆妈,只在那感叹自家士卒无用。到底是扶不起墙的烂泥,就算是她也不能只靠朝夕就点石成才。她摆手示意不再追究后,脚尖在墙上连续轻点,身形轻盈宛若飞鸟追星,落地无声犹如灵猿采月,配得上‘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八字

宋姆妈躲在墙后悄悄探出个脑袋,看向绿韵背影的眸子里盛满了殷切,仿佛盼着绿韵施展番妖法将眼前曹军尽数消灭似的。

一无所知的绿韵站到赵云身旁,轻抬面罩露出白皙姣好的面容,嘴角带笑声线仿佛沐露梳风:“赵将军别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赵云哑然失笑:“有夫人在身后支撑,末将不慌。”

寂静的曹营难得响起片喧哗,曹操陡然骑马上前,满脸惊喜却又带着若有似无的后悔:“前方可,可是绿韵?”

绿韵白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声:“正是你姑奶奶糜绿韵。”

曹操竟然顺理成章的受了她的羞辱,只一个劲儿在那感叹:“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他眼角带着泪花,忍耐不住驱马向前想要靠她更近些:“当日你我一别已有七年,你可知...我心里是何等愁苦。”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绿韵拔出青虹严阵以待。

对面曹营瞬间翻沸,纷纷拔刀相向,一时间金铁齐鸣声竟盖过远远赶来的张郃带领的五千虎贲整齐划一的脚步。

听到拔刀声,曹操猛地回头怒视自方士卒:“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不成!都给孤放下刀剑!”

曹兵愣了片刻才放下刀剑。

“这曹操在搞什么鬼?”二牛扒着墙小声嘀咕。

宋姆妈瞪他一眼:“你懂什么,曹操是中了糜绿韵的妖术!”

身后噌的响起声拔刀出鞘的铿锵声,宋姆妈脸色一变立马住嘴。

那曹操见自己士兵终于放下刀剑,轻舒口气又缓缓走向绿韵:“绿韵,这就是孤的诚意,回来吧,到孤这里来,孤许你一生荣华,享不尽的富贵。”

绿韵笑了:“这倒不必,要不你从了我,我保准替你完成一统天下的心愿。”

曹操一时间没关注绿韵的暗讽,下意识以为她松口了,忙殷切问道:“你要如何才肯嫁与我?”

“嫁给你也不是不行,”绿韵忽略身旁脸色骤变的赵云,笑道:“让你的士兵后退百里,今晚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曹操脸色一黯:“这不可能。”

“你只身一人到孤这来,我可保你一生一世。”

糜绿韵在他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脸上荣辱不惊,心底却把曹操祖宗骂了个遍。说什么一往情深,你要真是情场痴子,就该原地自刎让我继承王位一统天下,还想骗我自我包装送货上门,门都没有!

全然忘记是自己先打歪主意的绿韵对曹操嗤之以鼻:“你此刻若不八抬大轿来接我,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曹操整张脸涨成猪肝:“就连你也要戏耍于我?!”

“哎呀,被你发现了。”绿韵耸了耸肩,“你是出门没照镜子吗,姑奶奶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身旁赵云扶额大笑,曹操脸色一变再变,倏地拔出腰间倚天,指天怒吼:“气煞我也!!!”

“孤要你今生今世皆臣服于我!永驻铜雀台!!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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